欧严下意识看秋珂雨一眼,发现她虽然仍旧勾唇笑着,但眼神已经非常恐怖,手臂上根根青筋若隐若现。
……
算了秋哥算了。
“下次有机会再约行吗?”白翰对他笑了下,然后礼貌地拒绝了:“我已经先答应了别人。”
他最初其实也打算和温水笙住一间房来着,毕竟他们还是有婚约的关系。
但温水笙就站在旁边,也没有打算开口的样子。
他还以为温水笙不愿意,所以才答应了别人。
有话,还是要早点说。
你看看,现在多尴尬。
“是啊。”秋珂雨揽着比自己矮一个头的白翰,尖尖的下巴磕在他肩上,平静到近乎诡异地对温水笙笑了下:“况且你又不是没有自保的能力,和我这么一个怕鬼的弱女子争什么?”
然后她又抬手对这那边,从头到尾都一直死死盯着她看的赵映辉,打了个招呼:“嗨,那边的那位朋友,你是对我有意见呢还是有想法呢,一直盯着我看?”
赵映辉对上她那双喜怒难辨的深紫色眼眸,心中一跳,一种深不见底的恐惧铺天盖地袭来。
他抖着手按住兜里的手机,低下了头。
那双瞬间变成金黄色的竖瞳,绝对不是错觉。
秋珂雨绝对不可能是人。
温水笙捏紧了手指,沉默了很久,久到白翰以为自己又要给他理一下逻辑关系的时候,他居然点了下头。
“好,那阿翰,你照顾好自己。”
声音低得几乎已经听不见。
温水笙觉得自己不能继续站在白翰的面前,于是说了声抱歉,匆忙地逃回到了沈汀身边。
沈汀扑到了他的怀里,好像哭着说了些什么,大约是担心他的话。
但温水笙失魂落魄,一个字都没听清楚。
他想起的是以前的时候,那个时候只有沈、他、还有白翰三个人。
有次他们在国外度假,本来只打算两个人去,但沈父、沈父有事,所以把沈汀托付给了他。
日落很漂亮,他们三个人沿着海边,一直走了很久。
他很久都没有这么平静和安心过,沈汀也很开心,笑起来的声音像是风铃。
但记忆中的白翰是沉默的,沉默到温水笙现在才猛然反应过来,只有他和沈汀在并排走。
白翰一直在后面。
结果当天晚上沈汀因为水土不服发起了高烧,在国外联系到最近最快的直升机只能坐两人。
理所当然的被留下的也是白翰。
他则在医院陪了沈汀一个晚上。
隔了几乎两年,温水笙的胸口开始后知后觉地发闷,闷到他几乎不能呼吸。
当时白翰是怎么想的呢?
和现在他的想法一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