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籁干笑几声,忍不住问胡跃:“爸,如果你去初中同学聚会,见到初恋情人,会跟她重燃旧情嘛?”
“哎哟,小祖宗。你这什么问题,害你爸啊。”胡跃极有求生欲,赶紧表明心迹,“我们上学就上学,哪有什么初恋情人,都不敢和小姑娘讲话好伐。没有的事情,没有如果。”
“切。”鄙视地瞥胡跃一眼,胡籁转向她妈,“妈,你说。如果去初中同学会,会跟以前的人重燃旧情嘛。”
王方圆笑着直摇头:“日子过得好好的,哪里有什么旧情可以重燃。换个也未必比你爸好。”
鄙视归鄙视,亲爹还是亲爹。
“没有男人会比我爸好。”
“诶,这话是。来来,担心芳琴啊。你这小孩,从小想得就多。”
胡籁嘿嘿直笑,“爸,你别告诉芳琴姐。我随便想想。”
一晚上胡跃给她倒茶,她嫌烫,放一会儿冷了,嫌冰。嫌地暖太热太费电,嫌空调太冷打不起来。住家里嫌不舒服,回自己的窝又嫌麻烦。横也不好,竖也不好。好几次险些骂出脏话。
眼看王方圆眉头越皱越深,胡籁心道不好,迅速换衣服走人。
要发癫也只能在自己的地方发癫,她妈可是会骂人的。
被谢雅然抓个正着,沈证影没法说谎,只得把自己和胡籁的过往挑挑拣拣做个简略交待。丢人丢到家的那一幕当然略过不提。
“要不是遇到你,这些话我没法和任何人说。”
不像胡籁有朋友有同事,身边每个人开明又懂得,沈证影本来朋友就不多,这事太夸张狗血,怕孙舒雪接受不了,也不能跟江语明讲。于是沈证影一直憋着,憋得五脏六腑翻卷成一团。
说到最后,她再度捂住脸,眼泪从指缝间渗了出来。
谢雅然把纸巾递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