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秦怀宿说着软话,姜长宁心底早已消了气只是脸上神色还是淡淡的。
好在骑出来没多远,没走多会儿就回到了营地。
小白还等在原地,焦躁的踢着马蹄。
秦怀宿将姜长宁扶下来,见姜长宁还是不假辞色面无表情。
他脸皮厚,转头对小白马说道:“你主人哪都好,就是气性儿大了些,敢对本王甩脸子的就只有她一个。本王是没办法了,要不然你去哄哄?”
那小马跟通了人性似的,冲着秦怀宿重重地打了个响鼻,马头一偏,神色好像在表示不满。见秦怀宿吃瘪,旁边的姜长宁再也忍不住的笑了起来。
堂堂宴王被马儿嫌弃了,他也不恼,总归姜长宁不气了就好。
这会儿姜长宁眼眶的湿意已经消散,只有鼻尖还是红通通的,笑起来时眼睛亮亮的璨若星河。
明明月色皎洁如银霜,他却觉得,姜长宁的笑颜璀璨甚过天上的月亮。
秦怀宿把小马拴在帐外不远的露天马厩里嘱托下人照料,将姜长宁送回营帐。
正准备等姜长宁进了帐子再离开,却见她停在原地半刻,像是做了好一会儿心理准备,脚步轻挪回过头,伸出手说:“兔子。”
秦怀宿闻言眼角眉梢都是笑意,将怀中的草编兔子送给姜长宁,看着她道了谢接过去又转身离开。
好在只是颠簸中被粗粝的马鞍硌到有些轻微的红肿,临出门前红杏收拾包袱时恐山林间蚊虫叮咬树木刮擦,特地给她带了之前治疗脸伤未用完的药膏,姜长宁蘸了些许涂抹上去。
本以为到了陌生的地方第一晚会难寐,没想到经历了惊心动魄的一天,躺下后呼吸着空气中清新的草木香,听着耳畔偶尔传来的轻浅虫鸣便沉沉睡了过去。
一夜无梦。
……
伴着清脆的鸟鸣声醒来,今天是正式开始围猎的日子,许多人一早便起来做准备,摩拳擦掌跃跃欲试,空气中弥漫着紧张兴奋。
姜长宁和姜长沅穿了轻便的骑装结伴跟在行走的女眷中,一群公爵臣子不远不近的骑在马上簇拥着皇上率先进入丛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