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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多在乎他外婆,你知道的,这事不用你开口,这个面子我来丢。”

“你没明白小姨的意思。”

等周屿焕来了之后,我才明白。

他在把人接到车上之后,给小姨送了一条手链,设计圈内的天花板,小姨的心头好,他接到电话的时候就有所准备,带着堵我嘴巴的借口来。

他那辆车远去后,我哭了起来,“小姨,我最近真的特别痛苦,明明我原本拥有最好的剧本,为什么会走到这一步?”

小姨把我搂在怀里,“谁的人生都面临选择,我们拿到好剧本的那一刻,所有选择都是在走下坡路。”

这句话,等我被生活打压得喘不过气时,我才学会倒推它的道理。

大三这一年,我们家的新项目迅速崛起,周屿焕赚得盆满钵满,我家在巨额债务下,稍微能喘口气。后来,他按照约定让出股份,我妈在全股占有那条新生线时,高兴得一夜没睡。

可她高估了自己的商业头脑,没有周屿焕的运转,项目缩水30,她沉淀了几天,说这样也够,慢慢来,总有翻本的那一天。

这一年,我爸妈办好了离婚手续,并分割清楚财产,我跟我妈。

这一年,小姨跟田方程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又因丁克与否的问题产生差异,决定给彼此一个冷静期,最后因小姨找了个新男友而彻底结束。

这一年,我见过焦穆几次,大多是匆匆一面,唯一近距离的接触是某个下雨天,我站在公交车站躲雨,有辆车不知减速,溅得我浑身发冷。他一脚油门撞上去,两人在雨中协商,他递给我一把伞。

这一年,周屿焕放弃了周家给他铺的所有后路,带着他的团队去了上海。这一招金蝉脱壳让家长圈的人都傻了眼,说他笨,大好的资源 、广泛的人脉,丢给他,他不知道珍惜,偏偏跑到上海那个大漩涡掺和。没人懂,一个男人有野心,又聪明,那是多么重要的事。

这一年,我没见过温锁,但也听说,她以超强的学习能力迅速霸占学校各大榜首,当她的成绩超越历年所有人的时候,家长圈里没一个人能黑得了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