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怕惊扰到唐晚,他的手轻轻捂住她的耳朵。
宴非白抬起头,布满红血丝的双眸像是被血染过一般的阴戾,他的双眼看向俞凝和宴珏,死寂得不带一丝温度。
俞凝和宴珏是第一次看到宴非白如此宝贝一个人的样子,那样的痴迷,那样的虔诚,好像唐晚是他唯一的信仰和唯一活下去的意义。
看看他这半疯半癫的模样,好像唐晚如果死了,他也要陪着去死似的。
宴珏看得格外有趣,又觉得可惜,刚才应该早点杀气唐晚的,这样就可以看到宴非白彻底疯狂的样子了。
可宴非白却不给他遗憾的时间,他冷声命令:“开枪。”
“非白!”俞凝厉声道:“你想杀害亲生母亲吗?”
两拨人枪口对枪口,一旦打起来大家都得死。他疯了,他为了唐晚什么都干的出来,甚至于,他不在乎俞凝这个母亲。
宴珏讥笑一声:“不愧是神经病啊,夫人现在看清了吗?您儿子根本不把你当母亲呢。”
俞凝冷冷的瞪了一眼宴珏:“你住口!”
说实话,她不在乎宴非白,不在乎宴珏,只在乎自己这个贵夫人的名声和荣华富贵以及权势地位。
她绝不能因为宴非白病态的爱情而死在这里,她知道宴非白不是宴珏说的那样。他虽然冷淡凉薄,但却一直都是一个孝顺的孩子,要不然也不会逆来顺受的接受他们的任何决定。
这一切都要怪唐晚!她为什么要出现?为什么要打乱宴非白的心,让他变得不再听话?
俞凝强迫自己冷静,她看了一眼被宴非白紧紧护住的唐晚,语气冷淡:“只要你不追究今天的事,我可以让你们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