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一块手表,是你的吧。”
“啊……”汪祁低下头,闷闷地叹了一声,“送你的。”
“你说什么?”霍峰没听清汪祁的声音。
“那块表,”汪祁道,“送给你了。”
本来就是给你买的,就是没找到合适的机会给你。汪祁心里念着,却没有说出口。
“……”霍峰僵了一会,欲要张口再言。可汪祁那边却挂了电话。
再打过去,已经关机了。
霍峰怔怔地拿出口袋里的手表,拧着眉道:“……就这还说喜欢我呢。我他妈都干出这么傻逼的事了……你都不回应一下。”
他的幼稚,是他觉得拿走汪祁的表,汪祁就能再回来一趟,然后他可以用“太晚了”这样的借口,把人再多留一晚上。
果然,他还是不适合犯幼稚。
多大的人了,居然还干得出这么蠢的事。他想。
霍峰将表规规整整地戴在手上,比划了两下:“还挺好看。”
“……”看着看着,霍峰蹲了下来。
现在酒吧里还没什么人,周围很安静。
只有霍峰一个人的声音。
“不是说明天才走吗……”
……
检察院提交了申诉表,很快开了庭。
法庭上的氛围很沉重,很压抑。
给汪祁的感觉,就像在机构里一样。
但在机构里,他可以让自己活泼一点,改变气氛,但在这里,他只能听天由命。
细碎的探讨声在法官的第一句话中戛然而止。
时间流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