役人轻声嗤笑了一下,等便等吧,还当真以为世子爷会怜香惜玉,实在是天真。
他在此处当值许久,还从未见过谢容珏怜香惜玉过,今日就算是这位姑娘将云来赌坊等出个窟窿,世子爷也不可能让她踏入楼上雅间半步。
毕竟这位世子,对待姑娘家,实在是薄情得很。
“哟,这么如花似玉的姑娘何必来找世子爷,自讨个没趣。”
一道粗哑的嗓音在赌坊内响起,只看到一个身穿白色云纹锦衣的人缓缓走来,云来赌坊之内并算不得是亮堂,一直到他走近了,沈初姒才看出来他的相貌。
此人长得实在是寻常,像是经常出入市井,下颔处还有一道极为显眼的刀疤,与身上所穿的云纹锦衣实在是并不相衬,他逐步靠近,身上带着一点儿宿醉的难闻气息。
沈初姒略微皱了皱眉头,往后退了一步。
那人看到沈初姒的动作,眯了眯眼睛,拇指摩挲着食指,却是笑了。
这人名叫扈永福,虽然是三教九流之辈,但是因为此人与朝中官员略有几分关系,寻常出招阴狠,加上周遭跟了一些乌合之众,寻常百姓根本不敢惹这样的人物,所以他平日里在盛京城也算是张扬跋扈惯了。
扈永福昨日在云来赌坊喝了一夜,今日刚刚清醒不久,就看到了站在厅堂之中的沈初姒。
扈永福也算是烟花之地的常客了,寻常的花娘他也早就玩腻味了,但是今日这个……实在是有几分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