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谁成想,今日原本在庭院之中洒扫的仆役,却突然看到有人从院门外逐步走近,面上顿时露出讶然之色。
原本寻常人来到拂江院应当是要通传的,但是现在出现在院门的这个人,却无人知晓到底应不应当拦下。
毕竟谢容珏出现在这里,原本该是件再寻常不过的事情了。
拂江院内的布置改了大半,谢容珏的目光在院内一扫而过,也并未有多在意。
一直等到谢容珏走后,原本在院门处洒扫的仆役才大着胆子小声议论。
“世子爷怎么今日突然就来到拂江院了?难道当真是想明白了,其实也是,世子爷都已经年至弱冠了,寻常和他一般年纪的,早已成家的也不在少数,总该是安定下来了。”
“成日里在外不务正业也总归不是个事儿,哪有人抛下新妇令居别院的!也好,这样咱们也不用成日里担惊受怕了,毕竟这公主殿下,可是当今圣上最宠爱的公主,这事儿若是被圣上知道了,说不得还要牵连到咱们这些下人身上。”
……
沈初姒确实也没想到今日谢容珏会前来拂江院,她刚刚将笔搁置在笔架上,就看到谢容珏站在门外。
他今日难得没有穿绛红色的锦袍,而是一件白色卷云纹的衣衫,少了一点儿锐气,此时正站在门外,垂着眼睛看着沈初姒。
梨釉见到谢容珏前来的时候,就已经悄悄退下。
周遭就只有他们两个人,沈初姒的手指略微动了一下,却没有开口。
她看到谢容珏的手中垂下来一条红色的穗子,上面坠着的珠子现在正在轻微晃动。
她大概也明白谢容珏今日前来,到底是为了什么事了。
或许是不喜甜食,所以现在也不喜欢她送去的护身符,连一丝一毫的念想都不曾给人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