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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容珏将沈初姒一路送到宫阙之外,一直走到马车边时,才忍不住喉间的那点儿甜腥味。
白蔹还不知晓今日殿内到底发生了什么,待看到谢容珏唇畔边涌出的血迹以后,才瞬时间大惊失色,今日宫内,有谁能伤得了世子?
白蔹面上带着一点儿焦急,却也不知道从何问起。
谢容珏随手拭去唇畔边的血,用帕子净了净手。
今日他看着毫不费力,实则独孤珣那一刀力道极大,并无所保留,刀势所到,是冲着他的命去的。
若是自己只是不精此道的寻常世家子弟,恐怕现在早就已经殒命在金銮殿上。
其实谢容珏刚刚并不是全然想倚靠在桃树之上,只是因为挡下独孤珣的那三刀过后,实在是有点儿力竭,连喉间都压着一点儿甜腥。
宫阙之外,谢容珏此时略微撑着一点儿身子,脑中却还是刚刚沈初姒在旁,萦绕在他身侧的香味。
白蔹犹豫再三,还是悄声问道:“世子今日进宫,不是参加洗尘宴吗?怎么会有人能将世子伤成现在这样?”
他顿了顿,“难道是出了什么变故?”
谢容珏倏然抬眉,“你觉得,是谁能伤我?”
白蔹想了片刻,而后试探着问道:“难道是之前那个王家的小少爷?”
谢容珏皱眉,“谁?”
白蔹又问:“或者是宋家的二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