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摸了摸山羊胡,“恐怕是之前失血过多了,一时撑不住了吧。我瞧着他进气微弱,若是实在不醒……”
他说到这里皱了皱眉头,随后才接着道:“额,不如渡气试试?”
大夫从自己刚刚放下的药箱之中拿出一瓶金疮药,又接着道:“若是老夫来上药,要多付十两银子,你看你是自己来,还是我来?”
沈初姒回道:“我自己来吧。”
大夫倒也没有什么意外,将药箱收好,又掂量了一下刚刚那沉甸甸的银两,脸上的笑意也真诚不少,“既然如此,老夫也不久留了,之后前来悬壶堂来抓药即可。”
沈初姒道好,大夫也没有久留,转身推门离开了。
宽敞的屋中,瞬间就只剩下了沈初姒和谢容珏两个人。
他的呼吸确实如同大夫所说,很是轻浅,她的手指在床榻上碰了一下,脑中想到了那个大夫临走时所谓的渡气。
她只听说过溺水之人有渡气这么一说,还从未听说过昏迷也有这么一个说法。
沈初姒的目光下移,逐渐到了他的唇上。
他一直都生得容貌盛极,尤其是眼眉,但是其实五官都无缺漏,只是唇很薄,看着就生薄情之相。
沈初姒仔细地看了看他身上的伤口,用温水将帕子浸湿,清理了一下伤口的周边,随后拿起放在桌子上的药瓶,小心翼翼地洒在了他的伤口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