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情不能想,一想就让人把持不住情绪。
一刹那,皇贵妃甚至由指甲想到了抄书时候指甲刮坏了书卷,进而想到了太后,想到了——她现在肯定因为她死了而放肆大笑。
心更塞了。
“你看看,你们看看!!这样的手怎么刺绣??别说精细的图样了,就连那绣嫁衣的布料我现在都不能摸,会勾丝啊!”沈南薇头疼。
村里的女人大都会干点针线活,说好不好说坏不坏的,凑合,省钱。
也有会绣花的,那手不说是白嫩光滑,至少不会这般干裂。
“那你是怎么拿下这个活计的?”
还能怎么办。
她展示才能的时候,用的是粗布。
当年她的老师是江南第一才女,琴棋书画无一不精,一手刺绣功底更是让世人称赞。
她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即便是在粗布上随意的绣朵牡丹花,也够湖西村妇人开眼界了。
但是沈南薇一点也不为此而感到骄傲。
粗布,瑕疵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