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没、没什么。”
南宫别宴很快压下面上的异色,笑道:“只是如此一来,便只能炼出一颗血砂珠。可毕竟移魂转生,所涉不止一人,若那小花儿的魂魄也出了岔子,郁轩将唯一一颗血砂珠给了锦夫人,她怎么办?”
“原来世子是在担心这个。”
墨希微笑了笑,“我听大祭司所言,锦夫人的肉身原本已失了阳气,魂魄又往冥府走了一遭,所以才会需要用血砂珠固魂。而花主似乎只是神魂受损,日后只要细心调养,应也无甚大碍。”
听他如此说,南宫别宴移开目光,轻嗤道:“神魂受损也分轻重,郁轩从来只把锦夫人当宝贝,怎会在意旁人死活。”
他单手倚在桌上,垂着眼睫,声音也沉下来,“若世上当真只能得一颗血砂珠,他这是,不给小花儿留后路啊。”
墨希微看了看他,亦垂下眸子,没有说话。
“罢了,不提这个,倒是你。”
南宫掀起眼皮打量着他,“你这身子骨,连凡世的大漠烈阳都受不住,此去炼狱黄泉,能行么?还有你那伤……”他“啧”了一声,“郁轩当初,下手也忒狠。”
然墨希微只是笑笑,浑不在意,“我的伤已无大碍,劳世子记挂。至于那处炼狱,先前我也不曾去过,只能尽力而为。”
南宫耸耸肩,“得,到时可别旧伤未愈又添新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