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里蹦出一个故事来,我禁不住扑哧笑了出来。

“笑什么呢?”他蓦地抬头问话,而我嘴边揶揄的笑来不及掩饰,就这么被抓个现形。

我傻笑,尴尬地挠挠头发,老实说,“没什么?看你戴眼镜不太习惯。”

他放下笔,一动不动地看着我,镜框后的眼睛颇为严肃,“感觉好些了吗?”

“嗯,好多了。”睡了一觉精神头好点了,就是仍然头晕,不过我身体底子不错,以前在山里头风吹雨淋的,加上喜欢到处蹦跶,从没有头疼脑热过,不过今时不同往日,我爸走后,这已经是我第二次生病了。

我软软靠在门框上,不走过去,远远看着林白岩,与他保持些距离。

“想喝水吗?”

“嗯,我就是出来喝水的。”

我这才想起自己出来的目的,刚抬腿要取水,他已经提前站起来,三两步走到饮水机边,然后拿着满满的水杯走回饭桌,回头对我说,“别再睡了,睡太多晚上睡不着,过来坐这边。”

“哦,好。”我支吾一声,心不甘情不愿地踱步过去,终于我们的距离,在我缓缓的挪步中,悄然拉近。

我其实不爱和他近距离接触,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混沌感,这种感觉……就像我和当年的师兄,距离很近,可我从不曾真正了解过他,他也不愿让我了解,我们维持着忽远忽近的距离,让我猜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