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好啦,逗你的,气得像只河豚。”玄武笑着用手戳戳她的脸,这才放轻了声音宽慰道:“我们无名氏的小丫头怎么会不好看,纸人不要你哥哥要。”
他笑得人畜无害,却让殷零越发恨得牙痒痒。她狠狠踩了玄武一脚,这才扮着鬼脸坏笑着跑开:“就凭你?”
她的笑声仿若银铃,让玄武无奈地摇了摇头。
熬了几夜,大家都已渐渐没了精神,可凶手仍在逍遥法外,便仍是不可松懈。
用过晚膳后,大家疲惫地回房休息,只待等到子时,再重新起来蹲守。
殷零并未睡着,而是燃着红烛看书,直至子时将至,才将燃烛匆匆熄灭。
残月早已爬上天穹,房内没有一丝光线,引得殷零越发困顿。她揉了揉眼,将睡不睡之际,听到门廊处传来一声异响。
背脊顿时绷直,此番没有诡异的嬉笑,只有窸窸窣窣的微弱声响,在一下下地刺激着她的神经。
殷零在黑暗中睁大了眼,无法视物的环境让感官越发敏锐起来。她似乎已经感受到那干枯的身子,正一寸一寸地往门内挤进。
他们三个呢,他们,究竟在不在?
鬓间早已沁出冷汗,身上开始不由自主地越发冰冷。这种惊恐,并非外力上的恐惧,而像是就算知道绿毛虫并不能伤她,见到了仍是会失声尖叫那般。
那是一种原始的反应,这种恐惧让殷零失了力气,一身冷汗地盯着房门死死不放。
声音越来越响,直至感觉一具纸人已完整立于身前,她才动了动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