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澜安跟他们详细说了情况,才知道现在贺承已经往欧洲那边跑了,沾了无数人血汗的脏钱洗了又洗安稳躺进联合银行。但是沈问之没跟他一起跑,准确来说,是贺承不可能带他走,沈问之也不愿意和他走。
因为他烧掉了最核心的生产工厂。
金三角一代火拼是常有的事,坏就坏在最后一战里警方死了一整个小队,毒犯都是亡命歹徒,用子弹打死了人还不过瘾,丧心病狂到掏匕首又往那些警察喉咙割。
他们捉到沈问之时,他正好坐在几具警察尸体旁,脸上身上全是血,支腿靠在废墟残骸出神。
没有为自己辩护任何,贺承把所有罪名都推到他身上,他也顺着接过来做替罪羊。
线人怎么跑出来报信的,工厂又是怎么燃起来的,身边死的那些警察他有没有参与,无人得知。
“现在证据不足,有很大概率能为他找回公道,但问题就在于……”说到这儿贺澜安咬牙切齿,“这个神经病、疯子,他认罪。”
“抓到的其他毒贩按当地法律大多关七年以上,要是他全往自己身上揽…无期都是最好的结果。”
“无论如何他都不能死在这儿,先引渡回国,才有更多翻案机会。”
苏光诚根本想不通小时候追在他屁股后面要糖吃的臭小鬼怎么会落到这个下场,张着嘴呼呼灌进夏风,脑子闷热。
警局也知道没有直接证据无法定案,也不能强行逮捕关押嫌疑人,可这个奇怪的异乡人完全不反抗,自己把自己送进来关着,问他什么都看心情搭理你。
被带到会见室,抬头看见玻璃外三人时怔了一瞬,又露出个惯有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