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发现自己好像从来没有看清他这位师兄。
白帷也停了下来。
他仍未回头:“宓沈,不要只看到自己得不到,而看不到你已经得到的。”
宓沈攥紧了手,道:“可是我得到的只有利用,既然如此我为什么不能反抗!”
白帷依旧淡着声音道:“你自然可以反抗。但若你不顾无辜,我也会提剑与你抗衡到底。”
宓沈没忍住,问道:“那我又凭什么被利用!”
白帷听到这话,倏地转身。
他静静看着宓沈,道:“那他们又凭什么被我们踩在脚底?”
……
白帷意识到自己的语气有些冲,他微微敛息恢复冷静道:“若是我能做到,我绝对不会强加于你。我现在能做到给你选择,便再给你选择。结果如何,我不强求,毕竟我也不认可掌门与我父亲。”
话落,白帷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白帷离开后,宓沈并未离开,而是在村中多逗留了几日。
村中生活无非是日出则更、日若则息,如此日复一日,真的没什么可值得看的。
想到前尘,宓沈攥紧了手:“是啊,我们都没有资格把人踩在脚底。”
就算在旁人眼中看来日复一日麻木而哭调的生活,对身处其中的人眼中,这般风平浪静、安稳静谧的日子便是极好的生活。
我之,彼之蜜糖。1
宓沈白玉的脸上染上一层讽刺:“我痛恨你们的自私,可我……又何尝不是同样自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