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将军,布将士,黑子攻,白子守;列两阵,驱双轨,黑子上,白子退。峭崖中虎豹丛行,獐鹿阵走,可黑白两方却在这方丈之局上伸曲行棋。你来我往,恍如清夜列宿,流慧互奔。高手对决,两股内力急剧膨胀,惊起满林满崖的麋鹿飞禽。
黑蓬老者听完了白衣老者的话,久久,一声叹息:“执于心念罢了。”
“逼!”一颗墨松倏地落盘,赫然夺取了白子的活动地。
“破!”白衣老者摇了摇头,将右崖上的最大的白岩嵌入崖上,直接断开了黑子之间的联络,将黑子形成的战路逐一打散,让白子生根。
方才还是变化相符的棋局,现竟然已成了一盘死局。
此子一落,松山水月都沉寂了下去,仿佛满山生灵皆无灭无生。
白衣老者拂尘一扫,问道:“已是定局,还需再奕?”
峭崖开始裂痕,黑蓬老者又是一声长息。
“落子无悔!”
一颗墨松重重落局,古石白岩也随后而至。
“走!”
“走!”
死局已破,可这最后一子两位老者皆是拼尽了半生内力,两败俱伤。
“轰隆——”整个峭崖炸裂,如一道精光破云入霄。
从布局开始,行子,还未等收官,棋局便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