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符卿望着一丝未动的汤和饭碗,淡淡道:“吃饭。”
久久未等到回应的他并没有在意,而是将放在桌上的,一直未动的筷子拾起,递到她面前。
沈澜只觉得有些好笑,抬手将一直放在桌下的手缓缓拿起,放到桌面上,两条锁链完好无损的拷在她手上,抬手间锁链的擦碰,发出轻微的响声,清脆的声音回荡在这间屋子内,只觉得刺耳。
李符卿眉心拧紧三分,抬手间已经做好了打算,他将自己的筷子拾起:“我来喂你。”
说罢,他就真的将位子挪了过来,抬手间将盛放鸡汤的晚递到她面前,半响又收回去,在嘴边轻轻吹了吹,才又递了过去。
沈澜眼中露出厌恶,身子忍不住往后退了退。
李符卿也没气馁,又吹了吹勺子内的鸡汤:“应该凉了,不烫嘴。”
沈澜凝视着那个勺子,生平第一次觉得跟人沟通这么难,和一个正常人说正常话,怎么就能一字都听不进去呢。
而一个正常人装起傻来,把听得懂的当成过儿云烟,这才是他,执拗,独断专行,完全只听凭自己的想法做事。
这一直便是他的本来面目,只是她一直没有发现罢了。
从一开始,她的人生便已经像娘了。
当真就是和爹一模一样,恐怖的性子足以让整个人变得恐怖,让人不想靠近,厌恶。
娘,此时此刻,我竟才真正的理解你,那时的你是否也是如此绝望无奈,痛苦挣扎,却不能弃责任逃离。
沉默半响间,李符卿已经放下了碗和勺。
他只是安静的望着她,眼神划过她身体每个地方,最后停留在她的脖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