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临渊将人抱到湢室,两人挤叠在一起净身沐浴,少不了又是动手动脚,大半桶的水都溅了出去,地上一片狼藉。
水温未凉之际,周临渊将人抱了出来,给陆萤擦干身子,穿上里衣,又将人放到妆台前坐着。
陆萤这才发现,房里不知何时多出来一张妆台,上置了妆奁木盒,幽幽地散着些木香气味。铜镜也是新换的,凑近一看,照人甚至清明。
“什么时候准备的?”陆萤好奇地打开妆奁,里头一层一层地放了好些金玉首饰,都是合着她的习惯选的清雅素净的。
“动动嘴皮子的而已,事情都是林嬷嬷办的。”
陆萤成日都在府里,想来林嬷嬷要瞒着她也是花了不少心思。陆萤不由地笑了出来,道周临渊是在欺负嬷嬷。
周临渊取块方帕一寸寸擦拭着陆萤的湿发,一边看着镜中的倩影,一边说:“着实辛苦她了。只是景州的东西到底差了一些,玉器的成色勉强入眼,日后我再补上别的。”
陆萤取了根珠钗抬手递到周临渊眼前,“我看着不错,林嬷嬷眼光好,挑的都合心。我原不在意这些的,只是想要你亲自选来的,方能表你的心思。”
周临渊拿开帕子,俯在陆萤肩头贴着她的头道:“为夫记下了。”
陆萤眼波轻错,颔首露羞,镜中映出一对璧人的双影,在红烛灯下脉脉含情,,,,,,第三天,陆萤要走了。
本也该是姑娘回门的日子,陆萤不能再拖了。杨大夫还等着连翘回去呢。
府门前,周临渊亲送陆萤上了马车,纵使千般不舍,此行也不能阻隔。他立于车窗前,沉声道:“过几日我便去找你。”
陆萤一手撩着帘子,一手伸出去牵了牵他,须臾后收回了手,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