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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王最多的就是时间了,等等严大人也无妨。”

“王爷想去何处?”

“听雨阁是个好去处。”

“好,王爷先行一步,下官随后。”

“……行。”

严修洁耳朵凑在车厢上,听到外面的马打了个响鼻,一阵马蹄声渐远,她才掀开车窗帘,探头看着骑马远去的景王。

不知为何,今日他居然骑了马,看着皑皑白雪中远去的紫衫背影,她想起四年前的景王。

四年前,先皇还在位。他年老多病,时日无多,妄想求得永生,五皇子为他到处求药,因此深得先皇的喜爱和信任。

先皇竟说出了要废太子,立五皇子为太子的糊涂话。那时的太子便是现在的陛下,他与五皇子在朝堂上针锋相对,局势十分紧张。

上京城四年前还没有景王,只有一位墨七公子。

墨七公子年十九,平时总是低头不语,唯唯诺诺,虽是皇子,却没有什么存在感。只有打马球时,他好似完全变了一个人。

骑在雪蹄黑马上,在球场飞奔,年少轻狂,眉眼飞扬,英姿焕发。翩翩少年,明媚张扬,马球场上博得满场喝彩。

鲜衣怒马少年时,惊鸿一瞥,让人心悸不已。马球场上,墨七公子总是最耀眼夺目的那一人。

他心思缜密,沉稳老练,哪个马球队请到墨七公子,这个马球队便定会赢。他带领球队打败了来自顿京的马球队后,更是名声大噪。

严修洁偶尔也见过下人下注,询问一番,赌墨七公子输的寥寥无几。

“墨七公子”便是上京城的人,对七皇子宋翰墨的敬称。

再后来,太子下了马球注,赌墨七公子赢,五皇子也下了马球注,他赌墨七公子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