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追问:“瑾王殿下想要小人做什么就直说。”
朱时叔收押刑部已有半月,他在朱家虽然不怎么受待见,但到底是娇生惯养出来的,哪里有受过这种罪,潮湿的监牢与肮脏的环境,叫他的心智早已瓦解,眼下只要能从此地出去,哪怕是让他去杀人他也做得出来。
邵准算准了朱时叔的心思,他明明已经有了打算却故意不提,反而是让朱时叔自己猜。
“小人的钱、房子通通不要了,殿下有看得上的就只管拿,日后……日后殿下让小人做什么小人就做什么,还请殿下让我从这该死的地牢出去吧,小人给您磕头了,小人给你磕头了……”
“小人对殿下忠心耿耿,日月可鉴呐,殿下哪怕是想要小人的妻儿做玩乐,小人也甘心双手奉上,只求殿下可以放小人一条生路啊……”
邵准浅笑:“你当什么女人都能上本王的榻么?”
朱时叔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如丧家之犬般的爬过去抱住邵准的小腿求饶:“晏汀不是一般女人,她生得貌美性情温和,小人还没有动过她,若殿下喜欢,小人就将她作为礼物亲自送过来供殿下玩乐。”
邵准表现出一副不大乐意的模样:“她同意了?”
朱时叔当即就说:“自然是小人说了算,她既然已经嫁给了小人,那她的身家性命都是小人说了算的,谅她也不敢不从,更何况殿下金樽之躯,她有幸伺候殿下那是她的福气,只求殿下能看得上她。”
也是到了此刻,她才知晓二人之间的交易,而她则是这个交易的筹码,但是只凭邵准的一面之词她不愿意轻易给朱时叔定罪,而是保持着理性说:“我要亲自去问他。”
片刻惊讶于她的淡定,很快邵准垂眸讽刺她:“这天下典妻卖儿的男人不再少数。”
晏汀口上说着不信,却也暗暗红了眼:“时叔他不会这样对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