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家三位少爷,脾气都贼大,各各不好惹,丫鬟婆子们,都没好日子过。
啪嗒一声,瓷器碎了一地,卧房里传来气急败坏的声音:“滚——”
白芷震惊到双瞳放大。
晏汀却是一副见怪不怪的模样,别人恐怕不晓得朱时叔是个什么模样,但她在邵准东街的宅子时就已经瞧清楚了。
自朱时叔伤后,他变得脾气暴戾,性情也跟着大变了,换句话说就是他本性展露,他原本不就是只披着羊皮的豺狗吗?
丫鬟捂着还在滴血的脸哭着从房间里跑出来时不小心撞了晏汀一下,可丫鬟只看了她一眼连礼都没行就跑走了,看样子确实是受到了惊吓,黄豆大的泪珠子,像断了线的手钏,那脸恐怕要毁容了。
晏汀回身与白芷说:“一会儿让人拿些祛疤的膏药过去。”
白芷哎了一声。
房间里逐渐安静下来,白芷松下一口气扶着晏汀跨过门槛,晏汀进去时,床上捶胸喘气的男人才稍稍平复些,晏汀看了一眼落在地上的金盆,热水洒了一地,白芷见状小声问候道:“姑爷这又是怎么了?可是那丫头笨手笨脚的,要不白芷来给姑爷擦身……”
白芷还未过去就被朱时叔阻止了。
白芷不死心的继续说:“可是姑爷已经有五日未曾擦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