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还在继续,老夫人派心腹嬷嬷过来请,裴尧将她推至屏风后,欲亲手给她换裙裳,俞寄蓉不干, 挣扎着胡乱的打他,“你滚出去,我自己会换…”
“老实点,否则…”那种笼罩而来的危险目光令她胆战心惊。
总有一日,她会从他身上一一讨回来。
裴尧想这么干已经许久了,挑选件云霏妆花缎织的掐腰上衣,立式水纹八宝水漾裙,将她原先那件褪尽,腰间的玉链子温温润润的垂落着,小衣小裤未脱,却在他眼中有如无物,男人指尖滚烫,一件件穿上时,倒也规矩,只是有意无意的扫着她的反应,“我不会杀了你。”
细心的将她散落的碎发自耳坠子中勾出来,似笑非笑道,“倘若有一天我的忍耐到达极限,我会把你的双腿砍断,然后每天每天都这样对你,亲手为你穿衣,亲手喂你用膳,亲手给你梳发…”
“这样多有趣啊…”深深的喟叹一声,眼底现出无尽的疯狂,男人像是着了魔,将她衣领整好,盘扣一个不落,甚至弯腰亲手给她换上绣花鞋。
俞寄蓉全程被他牵着落座,她还未从刚才的话中回过神,喧闹的贺寿声自周遭袭来,对了,今天是老夫人的寿辰,傻表哥也来了,下意识的抬头望了一周,没有看到人,有些失落的复又垂下。
裴尧拎起窑影青瓜的棱壶,浓醇的酒液流淌而下,蓝田玉的羹斗中玉色流转,他抬起压到女子唇边,正正碰在破了皮的伤痕处,惹的她嘶了声,往后躲去。
“躲什么?”大掌掐住她腰肢,“喝了…”
俞寄蓉瞪他一眼,伸手接过,慢慢的放在嘴里呷着,裴尧见她听话,松了手劲儿给自己倒酒,一杯连着一杯,余光扫着笨拙的女人。
那酒辛辣入喉,只不过舔一口,就觉得呼吸急促,忍着泪意,微微离他远一些。
舞女刚下去,门外传来贺寿声,“太子殿下祝老夫人福如东海寿比南山,这是贺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