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俏小郎君呐,你考虑得如何?”艳娘扯着手里的丝绢,扭。臀。抚。腰那身极薄的纱衣在寒凉的天气里似露非露。
她不怀好意的眼神从车厢上扫过,转而扭着身段笑得花枝招展。
慕时漪懒洋洋靠在青帷马车里,用金钩挑起车窗画帘一角,饶有兴致打量着外面。
那个本该高高在上璞玉般的男人,此刻身处凡尘,白马朱衣用金丝绣线点缀,劲腰紧束,玉带上挂着长剑玉佩。
他唇角微翘,此刻正把“小娇妻”三字,反反复复,念入骨髓。
慕时漪在车里分明看得清楚,她不敢多想,但双颊不受控制发红发烫,赶忙垂了眼,只觉外头那抹朱红,真是灼得她耳根子发软,不受控制烧了起来,脑中全都是他昨夜的身影,却又小心翼翼不敢亵渎。
凉风从车帘外刮来,她情不自禁想到,夜里他沐浴时用的好像是冷水,只是这秋日这般寒凉,他身子骨如何受得住?
思绪不自觉跑远,等会过神时,花鹤玉已不何时已下马走至她车前。
“可是乏了?”他神情闲适,丝毫没有被围困的紧迫感。
慕时漪拢了拢身上的斗篷,摇头问:“殿下可是有发现那艳娘的不对劲之处?”
花鹤玉眼中暗色一闪而过,他没说什么,而是皱眉道:“我让町白去查了,估计快了。”
“这艳娘太过反常,我瞧她打扮倒像是故意打扮成这般粗俗富态,似乎是为了吸引那些穷苦的人家上钩,只希望不是我想的那般。”慕时漪语调淡淡,眼中却带着忧虑。
艳娘见那俊俏小郎君下马,在车窗旁说了许久的话,他们一行人不过□□护卫,却是一副从未她放在眼里的样子。
只觉这些人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这一年来自从她攀了高枝后,就没人敢这般对她了,艳娘气得恨不得撕碎手中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