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雀心里又难过起来,垂下眼睛心里有些发酸。

寒江拍拍她的头:“怎么了?”

彩雀揉着眼睛摇头:“没……就是觉得她穿红色真好看。”

这倒是,但寒江不敢说话,不管怎么样,那也是未来的主子,他一个奴才,怎么敢评头论足。

寒江上前驱散人群,好给贺烬开路,然而恩客们很是不满:“阿阮姑娘就在这晒一小会儿的太阳,错过就没得看了,我才不挪开呢。”

其余人纷纷应和,这动静惊动了楼上的人,阮小梨垂眼扫了过去,不得不说,贺烬就算是被人群淹没,也仍旧十分显眼。

昨天才走,今天又来……

是有多闲?

她不想见他,正要关窗,却忽然瞧见了另一个眼熟的面孔,彩雀?她一个丫头怎么会来这里?

她心里有股不好的预感,连忙抬手关了窗户。

客人们没想到说句话的功夫,再抬头人就不见了,顿时后悔不迭,抓着寒江不肯撒手,然而一看他身后的主子是谁,又不敢闹事了,只是心里忍不住嘀咕。

这贺侯虽然美妾无数,但不是从来不来这种地方玩闹吗?今天这是吹了什么风?

但很快,这疑问就变成了感慨,阿阮姑娘果然非同凡响,连贺烬这样的人都拜倒在了她的石榴裙下。

带着这样的感慨,一群人很快散了。

关了一早上的春风楼大门,这才打开,老鸨殷勤的走了出来:“贺侯快请进,阿阮姑娘得了空,要见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