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砚松忙笑道:“兄长和小弟都崇敬公公,您老这尊面又难见,可不得多孝顺几句。”
“就你小子嘴儿甜。”崔锁儿手指在空中略戳了几下,紧接着,这人垂眸,手随意摸着跟前那只雕工精致的红木桌,食指扣了扣,侧耳听回响,笑道:“都说你陈家富,咱家总是不信,瞅瞅,王府都没这么好的家具。”
“公公可是折煞小弟了,我家这些个朽木废料,怎么敢跟王府媲美?”陈砚松招手将随从阿平唤来,低声耳语:“入夜后挑套好的红木家具,拉到朱雀西街崔公公府上。”
这般嘱咐完后,陈砚松将玉珠拽到跟前,笑着介绍:“公公,这是内子袁氏,玉珠,快给公公见礼呀。”
玉珠含笑,恭敬地蹲身福了一礼。
“呦,夫人快起来。”
崔锁儿忙虚扶了一把,上下打量袁玉珠,这妇人也就二十出头的模样,体态婀娜,明艳逼人,真真是倾城之姿,国色天香,更兼品性好,怨不得主子爷惦念了两三年,嫁到陈家真是委屈她了。
玉珠被崔锁儿看得有些不自在了,往后退了几步,躲在丈夫身后。
陈砚松自然而然地挡在妻子前头,忙请崔锁儿入座,殷勤笑道:“今儿公公来,可是王爷有训示?”
“训示没有,好事倒是有一宗。”崔锁儿手指点着桌面,斜眼觑向玉珠,双手抱拳朝东边拱了拱:“咱们王爷是个赏罚分明的人,前不久,二爷奉上幅王羲之的真迹,王爷欢喜的不得了,正愁要赏你个什么……可正巧了,咱们王爷着实是喜爱云娘子,常常赞叹云娘子弹的琵琶是什么昆山玉碎、芙蓉泣露,原本想着将云娘子私藏起来,嚯,昨儿才晓得二爷您和那位云娘子交情匪浅,这不,王爷便花重金将云娘子从百花楼赎了出来,赏赐给你做贵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