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狐疑的坐起身,唤了声“阿谌。”
净房没有声音,盛耘下了地,衣裳都没有披,赤着脚朝外走去。
出了正房,她一眼就看见站在廊下的嵇谌,快步走过去,从他身后抱住他。
嵇谌在盛耘出来时就察觉到了,他按住她放在自己腰间微凉的手,“这么快就醒来了?”
盛耘“嗯”了一声,语气担忧,“你身体里还有些残余的毒素,不在屋里好好歇着,怎么出来吹风了?是有什么心事吗?”
嵇谌松开盛耘的手,转身朝向她,在看到她身上的寝衣和赤着的脚后,立刻变了色,他止住自己原本想说的话,扯下身上的外裳披在她身上,然后一把将她打横抱起往里走去。
被放在床榻上后,盛耘抱住嵇谌的脖子,“你生气了?”
嵇谌没做声,拿开她的手,转身朝外走去。
盛耘正要下地追上去,嵇谌停下脚步,回头警告道,“坐在那里别动,我去去就回。”
没一会儿,他果然去而复返,手里端着一只铜盆,铜盆的边缘搭着一条帕子。
盛耘看着嵇谌将她雪白精巧的玉足放进铜盆里时,才明白他的意思。
“那几个驱寒的穴位在哪里?”撩了些热水到盛耘脚背上,嵇谌抬起头问道。
“涌泉、太白、丘墟……每个穴位按压百余下即可。”
嵇谌依言帮盛耘按起来,至半时,她的足底已经微微发热,额心也沁出一点细汗来。
驱完寒,两人重新躺下,盛耘将脸埋在嵇谌怀里,低声问,“方才到底为什么去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