嵇谌?太子咀嚼着这个名字,反正日后也是要除了他的,如今提前了,也好。
太尉府,嵇谌在盛耘昏迷第一日就收到了消息,想到当初的事,他心中隐隐有些后悔,但开弓没有回头箭,明知是错,现在他也只能继续走下去。
煎熬了几日,得知盛耘醒过来的消息后,他还未松口气,齐三又道,“盛姑娘已经松口答应嫁给太子。”
嵇谌脸色骤变。
齐三连忙又道,“她要的聘礼是您的项上人头。”
嵇谌的脸色越发难看,不过眼底的焦躁到底少了几分。
盛耘想踩着他的尸体与人成婚,那她这辈子都别想嫁出去!
次日,又是大朝会。
下朝后,太子朝江擎使了个眼色,江擎会意,跟江鸣煊打了个招呼,就往毓庆宫的方向走去。
到了毓庆宫书房,江擎朝着太子拱手,“不知太子有何吩咐?”
太子扫了眼下首的太师椅,“先坐下!”
江擎依言坐下。
太子先是饮了盏茶,而后才道,“孤将盛耘召入东宫,你心中可有怨恨?”
“微臣不敢!”江擎猝然起身,朝着太子恭敬的拱手。
太子微微一笑,“你先坐下,”等江擎坐下后,他接着道,“其实孤对盛耘并无心思,只是她的命格,令人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所以才将她召入东宫。江侍郎可莫要因此和孤离了心。”
江擎容色凝重道,“微臣乃是受太子提拔,才走到今日,绝不会因为一个女人而和太子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