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后,锦妃慢慢拭着殷红如血的嘴唇,一脸餍足。
上一刻还在这里的侍女早已不见,国师揉弄着锦妃的细腰,又轻轻向上揉着,慢慢道,“东宫这几年,是越来越不安分了,有老奸巨猾的太傅一干人,朝廷各处也纷纷被收拢,太子竟然默不作声地背着我们壮大了这么多势力,看来这些年,他也是暗暗找了很多有用的人。”
“现在的堇容已经不可小觑,这次盐铁使的离奇死亡,与东宫那里绝对脱不了干系。”
锦妃猫儿般舒服地扭了扭,声音柔媚入骨,“当年的柳皇后算是我们的囊中之物,被玩弄于股掌之间,她死便死了,只是没想到向来愚蠢的性子,竟生出了这么一个心思深沉的儿子出来,真是小看她了。”
她冷笑一声,继续道,“以前的堇容,何曾教人顾虑过,只不过是活在我们眼色下的一只蝼蚁,天天对着一个比他小的皇后叫母妃,本以为能够成为他的奇耻大辱,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他竟能做到从容自若,现在还开始学会反击了,我倒是低估了他的心智。”
“他,或许会是凌儿登基路上最大的障碍。”
国师抚摸着锦妃柔顺的长发,缓缓道,“娘娘放心,无论是当年的宁皇后、容妃,还是现在的堇容,臣都会助你一臂之力的。”
“只要有你我在,何愁一个堇容,如今他和堇色倒是搅在了一起,这是一个绝好的时机,不是吗?”
锦妃得意一笑,“没错。”
“要不要,通知一下那个人。”国师问。
锦妃脸色一冷,“我不想听到他。”
“可他终究是你的哥哥,如今也已大事将成,我想他会很乐意助我们一臂之力,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当年是他无奈权衡之举,而且我们现在也很需要他的能力。”
锦妃没有言语,内心却被打动,“堇容也好,堇色也罢,”她眸光潋滟,一字一顿道,“这所有的一切,都将是我凌儿路上的垫脚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