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你敢出言不逊!”一个壮汉举起拳头便砸过来,他出拳迅疾,肉眼见着眨眼的功夫,江婳连针都未来得及摸出来,便到了裴玄卿脸边。
“喀嚓”。
骨头关节碎裂、伴着男人的惨叫声,回荡在四面环起的角斗场,连同场子上的选手都暂且停下侧目。
拳头带起的风吹动了耳侧须发,裴玄卿目不斜视,只手接住这拳,稳稳地站在原地,脚下未受力挪动半寸。
那男子边哀嚎着,悔得肠子都轻了。这男人看着白净斯文,还以为是弱不禁风的。自个儿膀大腰圆虎背熊腰,怎么都吃不着亏。
结果拳头被他捏着,想抽回来,却死活撒不开,跟用胶水黏上似的,纹丝不动。
北民团结,见一人受了欺负,其余人一哄而上。裴玄卿皱起眉,将那男子推了回去,砸倒大片。又只手撑着栏杆,绕江婳踢开一圈人,争得片刻喘息,挡在她身前道:
“话是我说的,不要伤及家人!”
江婳在一堆壮汉里显得跟小鸡仔似的,可怜巴巴。大伙儿本来也没有为难弱女子的意思,只是恼他说话难听。角斗场老板见来了硬茬,又内外反差大,立马嗅到商机,站到高处大喊:“各位,来了便是客,大家别伤和气。”
人群反应激烈,纷纷叫嚷着:
“凭什么就这么算了,他侮辱咱们北境人,必须教训他!”
“就是,咱们这么多人,还打不趴一个小白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