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子上最后一条绫被扯裂,江婳终于能自在地喘气。刚想伸手要茶呢,下颌就被死死捏住,强迫着她对视上那双猩红的眼。
哦嚯,糟了。
裴玄卿的声音又沉又阴,暴怒下藏匿着翻涌不尽的心疼,责问道:“你说了只会屈膝,谁许你踹凳子?”
食言在先,江婳脑子里的示好之词像风暴一样卷席着。还未想出应答,就被他紧紧揉进怀里,声音都带着颤抖。
“你知道自己的脸有多红吗?江婳,你就这么喜欢出其不意,非得吓死我才开心!”
红不红的不清楚,她只知道,现在自己的的确确要死了,要被他抱死了!精神紧绷的状态下,他好像完全没意识到自己手下力气有多重。
“五……五……”
“少来这套,不管用了!”
江婳欲哭无泪,不能不管用呀,她还不想英年早逝呢。
没招,她壮着胆子,朝裴玄卿锁骨重重啃了一口。
呸呸呸,好硬,真费牙!
偏执怪吃了疼,手下微微松动,江婳磨了磨牙,抓紧机会求饶:“方才千钧一发之际,我突然想到。以五郎的身手,休说是在你面前悬梁,就算被人五花大绑吊在城墙前头,五郎也能单枪匹马地把我救下来。对不对?”
即便在心里暗暗下定决心一万次,绝不再听她娇缠,江婳总有能耐,叫他破防第一万零一次。
他冷着脸,默不作声,江婳坐起身子捶问道:“是不是嘛?”
裴玄卿仍保持沉默,以他的经验,最好不要轻易接这无赖的话茬子。
“五郎。”江婳一脸严肃:“男人不能说自己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