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隔着厚厚的衣料相拥,就喜欢现在这般,能切身感受到她的清香和体温、能贴耳听见心跳,才能叫他安心。
江婳印象里,第一回 在他跟前衣不蔽体时,是受了重伤,无力抵抗。裴玄卿不眠不休地照看着她、喂食擦手,让她初生了“我喜欢的人好像正好喜欢我”的念头。
第二回 则是险些被魏然连同聂捕快杀死那日,一支穿云箭破雨而来,阔别重逢交织死里逃生。雨夜相拥,全然无心去管礼义之道。
而今天,裴玄卿的呼吸甚至粗重,不同于以往亲吻她欺负她时的模样。这回,他像要生吃人似的。
紫苏备的东西,她悄悄看见过……
礼单、媒人都写得清楚,连婚期在何时、要在哪家打首饰、又在哪家做嫁衣,一应挑了盛京里头贵女们最喜欢的铺子。
之所以生气、装着一无所知,是因为她觉得,虽然自己满心满意地心悦于他,可嫁或不嫁,自己该有选择的权利才对。
裴玄卿这厮却想猛地将她终身大事敲定,拿圣旨不给她抗拒的余地。
她几乎能脑补到,这家伙傲娇地坐在床头,将圣旨扔在她面前,风轻云淡地说:“不嫁就是抗旨,你要死还是要我?”
蓦地,他的吻滑到亵衣口,江婳腾地一下红了脸。
这这这、往日没有这个流程呀……
难不成,紫苏备的那个、用来预备给新婚夜的小册子,并不只有新娘子才要看,新郎也得了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