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蓦地,泽灵脸红了半截,嗔笑着摇头:“婚姻大事,娘亲自有安排。”

“江婳,你少在这乱点鸳鸯谱!”

闻声,泽灵规规矩矩地拂身行礼,客气唤句“皇兄”。原本按辈分,江婳也该随她同称,可实在别扭,便敷衍地埋头道:“太子安好。”

太子剜了她一眼,径直坐到泽灵跟前,不悦道:“徐潇是个什么纨绔泼皮货,满盛京的贵女都不愿与他做妻。文不过科举、武不能上阵,光有一张好看的脸,也能配得上郡主?”

江婳握紧了拳头想还嘴,可惜思量片刻,发现他说得真有道理,没法反驳!

不过,男人居然肯承认其他男子生的好看,真是稀罕事。她习惯了裴玄卿逼她认定“普天之下五郎最俊”的霸道行径,这么看来,比太子还小心眼。

想到五郎至今对南楚世子耿耿于怀,江婳“噗嗤”笑得出神。只手托着下巴,发呆的方向正是太子坐的地方。

两轮月牙眼中,有星河沉溺于黑瞳中。太子看得出神,手中折扇斜斜地停滞着。直到泽灵被茶水呛到,重重咳了几声,他才急急挪开眼。

江婳帮她轻轻拍背心处,也是奇怪。这些日子,每每裴玄卿上值,她便来同泽灵呆在一处。可五回里有三回,太子跟狗一样,闻着味儿就来了。不是有芝麻大点的小事、就是来关怀表妹身体是否安康。

她也不是炖肉啊!

江婳见了他便觉得败兴致,起身捧上锦盒告退。太子略扫了眼,冷声提醒道:

“别高兴得太早,他那样的性格,成婚后若待你不好,怕也不肯轻易和离。届时吃了苦头,可别后悔。”

有病,有大病!哪有人在小两口成婚前就狗嘴吐不出人话,诅咒人家婚后不和谐的。江婳索性逆着来,故意说:“殿下这就不懂了吧,我喜欢他,他待我清冷粗暴我也喜欢他!哪怕折了寿数,到阎王跟前一问,下辈子我还硬着头皮喜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