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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花孔雀吸引来的,当然是另一只花孔雀。裴玄卿全然换了个声调,嘲讽道:“哦,那便是殿下枉做小人了。”

二人携手出了院子,太子被那句“枉做小人”噎得久久喘不过气来。泽灵摇摇头,不解地问:

“七色宝石易寻,能做冰底的玉却难得。皇兄帮了大忙,为何不让我告诉她?”

“算了吧,若她知道了,这镯子还戴不戴呢?”

那个张狂的小娘子,定会一边在心里感念泽灵美意,一边咂嘴说鲜花镶在泥巴上,晦气。

“皇兄,她既定了亲,又夫妻情投意合,你也莫再……”

那句“打扰”哽在喉间,泽灵没忍心说出口。皇兄连祝福都这么晦涩,最出格的便是忧心裴玄卿此人喜怒无常,怕他对江婳也是喜一时、厌一时。

身为太子,他若想强取豪夺,有的是法子、等得起来日方长。

只是,缘有先来后到,人更有礼义廉耻。再好看的花儿,人家摘了便摘了,就算后悔得抓心挠肝也是无用。

走出院门,裴玄卿弯起的嘴角就没有落下去过。江婳好奇地问:“皇上赏你了?”

“没有,只是觉得,我很喜欢你。”

喜欢她在外人跟前,永远毫不犹豫地站在他这侧,从没遮掩过爱意,大方热烈地告诉所有人,她与他绝不分开。

江婳笑着倚在他肩上,嘟囔道:“少来,难不成你们说的,是我不能听的机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