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裴玄卿恭请吾皇圣安,皇上万岁。”
“皇兄快起!”皇上惦记着他身上有重伤,急得几乎要亲自下去扶。臀刚离了龙椅,大监轻咳了声,他才坐回去,顿时有了底气。
裴玄卿谢恩起身,转头环视着刚才还吵得不可开交的人,启唇道:“本王前些时日病重,竟不知我大周改了国策。臣子当家,君主不得干扰了?”
众人噤了声,许相壮着胆子回呛道:“别以为你是摄政王就能让朝臣闭嘴,历朝历代,凡任摄政王,有几人能寿终正寝?”
“的确不多,不过,本王现在就能让你寿终正寝。”
裴玄卿拍了拍掌心,曹宁立刻捧着厚厚的几本卷宗入殿,当众宣读:
许相次子参与芳华县偷运矿产一案;
户部尚书长子酒醉后强掠民女不成,怒而杀之;
神机营督头兄长于长街纵马伤人,还联合衙门欺压苦主……
曹宁念完,裴玄卿还饶有深意地看了魏阁老长子一眼。
“桩桩件件,皆有人证物证在录。先皇诸事繁忙,尚来不及处置,臣奏请皇上,肃清官僚风纪,严整朝纲,以儆效尤!”
“你敢!”许相怒指他,冷笑道:“裴玄卿,先皇都不曾杀我儿,你凭什么!”
裴玄卿站在台阶右下,负手而立:“先皇后教女不善,尚且要幽居佛堂。许相可是自认为,比先皇后更加尊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