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娆一怔,感受着齐曕胸膛短暂的震动,松了口气,她将脑袋埋在他胸口,也不退开,反而黏人地蹭了蹭:“侯爷不生娆娆的气了?”
齐曕自然而然地搂住姜娆的腰,抬起另一只手卷玩着她俏皮的发梢:“臣怎敢生公主的气。”
姜娆低低地轻哼了声,也不和齐曕争辩,她退开一点,摇了摇手里的油纸袋:“给侯爷送糖炒栗子。”
手中毫无温度的触觉提醒了她,姜娆有些懊恼:“可是等太久,都凉了……”
齐曕默了默。
小公主委屈巴巴的嗓音,比栗子还甜些。
齐曕低下头,吻住姜娆的唇。唇舌勾缠,他细细尝了尝,果然很甜。
过了片刻,他松开。
姜娆有些呆。
齐曕从她手中接过栗子,雕琢的深邃五官始终离她很近,他温凉的吐息缓缓落在她耳畔,低哑的嗓音像邪魔的蛊惑,不怀好意:“栗子凉了,娆娆给侯爷暖一暖好不好?”
第18章 箭伤
姜娆醒得格外早,床幔四合,孱弱的初阳几乎透不过帷幔,满榻皆是晦暗。
她面着里墙,一睁眼,就看见墙帷上被风吹得摇晃的浅浅虚影,像是溪边晨雾里刚冒尖儿的嫩草芽儿。
晃着晃着,姜娆的神思清明起来,感官也渐渐复苏,她感觉到有些异样。
回想起昨晚的荒诞,她面颊上浮起不自然的红。昨夜她实在太累,并不晓得后来是怎样收尾,只是此刻,她恍惚明白过来,也许这尾,齐曕压根没收。
她抱着胳膊的手松开,要缩进被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