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他们的宿命吧?但那,却也是他们的光荣。
有人聚在一起聊着天,一些年轻人开始比拼力气,周围是大片叫好和起哄的嬉笑吵嚷,一个姑娘将昨夜编好的绳结塞进一个新兵的手里,然后红着脸跑开了。
一切看上去都那么美好,直到一队不速之客闯进了大家的视野。壮实的马匹,蛮横的表情,大刺刺地踏进了他们用心翻整的田地里。
“嘿!你们干什么?”有新兵立即跳了起来。
“是甘魁!”有村民喊了起来。
“怎么回事?”
“今天下午太守府管家的亲戚打了阿昭,我们口角了几句,难道他们竟然……”
“有钱有地了是不是?有了靠山了是不是?爷今天便在这跑跑马!”为首一人衣着华丽,一张胖脸上堆满了轻蔑,手臂一挥,身后的一众家丁便开始跃马扬鞭,口中发出一阵阵得意的吆喝。
一时间泥土飞扬,规整的田垄被马蹄踏的稀烂。
“好大胆!”新兵们怒火中烧,几十个人顿时蹿了出去。
“那是太守的儿子!”一个村民急急拉住一个拔腿便冲的新兵。
甘魁,翼城太守甘庆的独生子,因是家中独苗,甘庆异常疼爱,使得他从小就无法无天。
“太守的爹也不行!”新兵怒道。眼见这群人这般肆无忌惮,大家辛辛苦苦的劳动成果被如此糟蹋,这些血气方刚的小伙子怎么能不红了眼。
太守府的家丁们本事不差,但也没法跟训练有素的北线兵相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