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嘉原来想点最近开场的一出戏,谁料那小二翻开戏折子,热心道:“下一场戏,捧场人数寥寥,并不好看呐,反而是你小子走运,半个时辰后,双喜班要开演了,仅剩下最后两个位置,你要是不要?”
清嘉便被迫,生生等了半个时辰。
据说,班主自江南而来,如凉州也才半年,一日只唱一台戏,却场场爆满,一位难求。
锦园拢共三层,一层是戏台子,二层乃是宽阔的客座,三层是独立的包厢,专供达官贵人享用。
她们落座时,在二楼大堂已熙熙攘攘布满了人,她的位置不大好,在楼梯一侧的边角,看来小二没有骗她,双喜班果真受捧。
只是奇怪,她坐下后,总觉得有道视线黏在自己身上,可是她扭头查探,也没见任何异常,只有三楼的戏厢,窗边垂落的白纱幔在空中飞荡。
清嘉只以为自己遭多了劫难,心有余悸罢了。
三楼包厢。
厢房有扇朝着戏台破开的窗户,略有一尺高,戏未开唱时,悬着白纱帐。
宋星然心不在焉地坐着,一旁的知州窦轲正与通判何光闲聊,讨论今夜要去“醉花阴”还是去“入云阁”下榻。
这几日,窦轲与何光的开销都由宋星然买单,三人俨然已成了死党,说起话来毫无顾及。
窦轲色迷迷一笑:“还是去‘入云阁’罢,那处的小倌儿嫩生生的。”
何光心照不宣地笑了。
宋星然微不可见地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