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张脸烂成什么样了,你怎么会认识!”’
“废话,我看衣服看出来的。”路人嘟囔地说,“前些天……四天前吧,我和他一起喝过酒。那天晚上,他穿的跟一天一模一样。诺,崭新的皮靴,还有略微磨损手肘的鹿皮外套。”
“我当时问过他呢,‘你的外套怎么有点不合身,像是一根干草秆外面套了件熊皮。’
“他说,自己是个从斯维亚来的乡绅。因为赌博输光底裤,家产全拿去还高利贷,不久之前才到遗落岛。”
路人仍在滔滔不绝地讲述,不过越扯越远,说到生活琐事上头。幸好雪莱终于抱来酒壶,讨论暂时得以消停。
“那不是念华酒馆的白酒吗?!”有人惊呼。
“是啊,也就他家能把酒瓶做得这么漂亮,等等,该不会……”
雪莱抖着手,将酒壶交给那位高大的魔法师。魔法师扫一眼瓶身,揭开红布塞子。
他半蹲地面,倒出一点酒液。
透明的液体浸入薄雪,洇开一层深色。魔法师伸出手,默念着什么咒语,旁观的人们憋着气,生怕惊扰到他。
忽地一团火苗在男人手中窜出,火苗烧往薄雪;紧接着,空气中燃起一股黑烟!
四周弥散难以言喻的恶臭气息,人们骇然地躲避,捂住口鼻。
“是黑魔法。”魔法师神情凝重,沉声道。
吸气声此起彼伏,他们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你从哪得的酒?”魔法师严肃地问雪莱。
曼陀罗妓院门口的人群中央,正当众人引颈关注时,一名女子抱紧胳膊,死死咬紧牙关。
她缩在一具具躯体之间,力图藏好自己,腿却无论如何都动弹不得。一双无形的手拼命地钳住脚脖子,把她拽留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