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豫间,迟曜离开去别处找了。
这下真成跟踪狂和小偷了。
冯路易小心拈起照片,上面的女人,和迟曜长得有七八分相似,正站在公园的摩天轮前安静地笑,怀里的婴儿迟曜,像是为了配合拍照被大人抢了玩具,满脸不情愿,眉毛鼻子皱成一团。
拿着镜头拍照的,应该是迟曜的父亲。
他理所应当认为,迟曜那样的天之骄子,一定是在和睦幸福的家庭里长大的,才会自信又耀眼。
更别提优渥的家境了。
和自己相比,简直是两个世界的人。
他有些黯然,把照片放下,转而拿起迟曜用过的纸巾,仰躺在沙发上,展开的纸巾盖住了脸,呼吸间全是迟曜的味道,刚开始还是轻嗅,然后呼吸越来越深。
这味道就好像能让人上瘾一般,欲罢不能。
连手也无意识地伸进衣服里摩挲,安抚躯壳里躁动的灵魂。
太奇怪了,同样的性别,却对另一个比自己优秀的a有了染指的妄想,生理课上也没有讲过类似的例子。
他不正常。
冯路易艰难地屈起手指,用指甲自虐似地摁压着骨盆的轮廓,希望借助疼痛使自己冷静下来。
偷东西已是大错,不能再遵循本能的妄为了,迟曜哪怕是个beta,他都没资格肖想。
但年轻的躁动就是如此蛮横,不是想压下就能压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