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徐行第一反应就是他把自己认成了别人,但试图和酒鬼讲道理约等于对牛弹琴,他只得压下心里的怒火,再三对陈岸强调不要再有类似行为后,把他扶进了客房。
安顿好陈岸,周徐行回自己房间睡觉。
他躺在床上,闭上眼睛脑海里全是陈岸近在咫尺的脸、醉酒后的红眼角和带着酒气的柔软的嘴唇触感。他烦躁地翻了个身,迫使自己不去回忆这些奇怪的事,但又控制不住地想到,和别人谈恋爱的陈岸好像和平时的陈岸很不一样。
他又回想起那次两人在车上的对话,陈岸赌气地问他“你能和我谈恋爱吗”,他当时只觉得离谱,现在居然在认真地思考即使和陈岸谈恋爱的是他又有何不可。
陈岸和他约会吃饭看电影,把生活里大大小小的事情都和他分享,用很温柔的语气和他打电话,在醉酒的时候眯着眼睛亲吻他。
有什么不可以呢?
周徐行的幻想戛然而止,因为他发现自己硬了。
其实在他送陈岸回房的时候下身就已经有抬头的趋势了,但还是可以强行忽略不计的程度。现在他简直想给自己两巴掌,生理反应嚣张地宣告着自己的需求,让他根本无法入睡,他只得烦躁地把手伸下去,用潦草又粗暴的手法解决了一番。
自慰对象长时间没有被具象化的周徐行,在陈岸生日这天克制不住地想着对方的脸发泄了出来。
第二天早上陈岸醒来的时候,觉得这是自己人生中最崩溃的瞬间之一。
喝醉不可怕,喝醉后发酒疯不可怕,最可怕莫过于前一天做的事第二天全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