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莱突然说:“主人,它好像在说,我们吃了它的儿子。”
什么?
听他这么说,几人不约而同地看向摆在桌上的那只小牛犊大小的烤鸟。
这玩意原本长什么样,温迪已经不记得了。只记得刚才霍尔提过来的时候,这只鸟黑乎乎的,好像浑身被火烧过一样,没有一处好肉。
除了从它嘴里垂下来的,粉红色分叉的细小舌头。
这个特征太过奇怪,所以温迪记在了心里。
霍尔走过去把烤鸟的喙掰开,发现的确,它的舌头是分叉的,只不过现在已经不粉红了,变成了绝味鸭舌一样的颜色。
布莱“啊”了一声:“你们看!”
因为外面那只怪物不停地在嚎叫着,所以可以轻易看到它的舌头,是粉红色的,分叉的,昭示着它和桌上这盘食材的血缘关系。
完了。
冤有头债有主,他们烤了人家的儿子,难怪人家会过来找他们的麻烦。
布莱端着那盘烤鸟,走到窗前站定,给那怪物展示说:“放心吧,我们还没吃呢!”
霍尔和温迪同时拍了下额头。
布莱还认真地解释说:“我们捡到的时候它就已经这样了,它自己掉进火坑里烧焦的,真的不怪我们,因为它看起来太好吃……”
他这句话简直是在怪物的伤口撒盐。
窗外的怪物听他说完之后,似乎真的静止了几秒,看起来就像游戏中的最终大boss在红血后,准备开大前,蓄力的那个微妙的时间点。
布莱以为自己的游说起了作用,还一脸狗腿地朝温迪笑了笑。
然后窗外的怪物突然更加尖利地嚎叫了一声,包含着十足的愤怒。那个音调连温迪都听懂了,这是要和他们同归于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