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啸目光沉了沉，但唇边的笑却纹丝不动，还十分好脾气的说了句恭维的话：“想是他们谁来当都不服气，就推着儿子上位替父亲保管好这个位置吧。毕竟对父亲来说，拉我下位不过是一句话的事。”

段翼这么一听，倒是点了点头，显然是认可段啸这个说法的。

随之段翼像是才看到段离一般，段离下意识绷紧了身体，却发现段翼仅是扫了他一眼，便移开了视线，也不知是根本没认出段离是他儿子，还是知道也不当回事。

那视段离如无物的一眼，让段离再次充满了愤懑与屈辱。

总是如此，他在他们这个父亲眼里从来就什么都不是，不是早就知道了，何必还耿耿于怀，如此想着，段离轻轻呼出一口气，气息虽平复下来，可眼里的阴鸷却依旧浓重。

段翼眼神瞟向他们这边唯一两个女孩，白思竺心下颤了颤，对于段翼的目光不适又恐惧。

司念反倒是掩着眸子，看不清其中神色，任凭段翼打量。

最后，段翼将目光定在司念身上，眼中染上了玩味的神色：“这是玄华的相好？”

显然能引起段翼兴致的依旧是玄华，而身在渊底的段翼竟也将他们在上面说的话听了个全。

段啸大方承认：

“是她，不过父亲觉得儿子将她带回魔界如何？”

段翼哼笑了一声：“一个女人而已，想如何便如何。”

段翼觉得这实在没有什么可值得说道的，玄华还能在意一个化神弟子不成？

对于司念让众人以为的金丹修为，若说瞒不过谁的眼睛，除了玄华，恐怕就只有段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