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啸像是知道他要问什么，手中那把墨剑再次出现，以剑拄地平复自己同样乱了的气息，段翼命不久矣，可他也并不好受，筋脉内因为过度使用魔气，此刻火烧火燎的。

“是，我看见了你藏起来的有关九婴灵元的记载，也看到了你研究九婴的手札。所以你会的我都会，你能控制住九婴，我也一样能控制住。而这个天下早已和你没了关系，你该退位让贤了。”

果然如此。

段翼得到了肯定的答复，魔丹也已经维持不住，一片一片开始掉落。

关于九婴的记载他本是一直带在自己身上的，可最后那次和玄华的大战，他心下不安，不知是不是对他结果的预感。于是他将所有记载全部封印在了他的魔宫下。

魔宫是魔尊的宫殿，几代不曾动工修改过，他觉得没有比他的魔宫更安全的地方了，却没想到段啸居然能发现宫殿下的封印。

“至于我是怎么发现的，我实是不喜欢你在位时，魔界的风格，便将整个我能修改的宫殿，全部换成了我喜欢的样式。”

段啸了然，原来如此，原来段啸是这么发现的。

他一直以为自己的这个儿子，对自己惧怕有，恭敬有，甚至惧比敬更多一些，平时在魔界再怎么嚣张。但在他面前都像是吓破了胆一般窝囊。

若不是他和自己长得最像，他一定也会如同杀了那些没用的孩子一样，毫不手软地杀了他。

可如今就是自己这个嫌弃的窝囊废，不仅从玄华所在的太虚宗将他放了出来，还能如此有计划的谋杀他。甚至就在刚刚还在演着一个对他言听计从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