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灵灵僵着不伦不类的表情,动作机械地转过头,看向佛子,眼神里有些空洞,纤长的睫毛却忍不住连连眨动:“佛子,您刚刚,说什么?”
杜灵灵刚刚哭过的声音,此刻还有些哑,说着的话也带着明显的鼻音。
佛子还是那个平淡祥和,无悲无喜的面容,对着杜灵灵念了句佛号,才说道:“杜檀越可是因这个傀儡而被骗了?想必这是魔修所为吧。”
再次从佛子口中听到一样的回答,杜灵灵忙低下头看着还躺在自己怀里的“司念”。
“可她没有一点傀儡人的僵硬,说话流畅,表情自如,怎么会是傀儡呢?”
佛子沉思了一下,先为其解释了一番血脉傀儡的特点:“血脉傀儡与法术傀儡不同,血脉傀儡是与原主如同双生一般,并没有法术傀儡那般不自然。”
但傀儡就是傀儡,再自然也不可能与原主一般为人处世。但杜灵灵既说是表情自如,那便只能是一种可能:“或许之前是真人假扮,而这个傀儡应是‘她’躺在这里时,替换的。”
至于替换的什么,替换的是谁,想必就是之前假扮司念的那个人了。
佛子将话说的明白,秦哲和杜灵灵一阵欣喜,这又是傀儡又是假扮的,那必然就不可能是真正的司念了。
有什么比刚刚才经历绝望,很快发现一切都是假的更让人高兴的呢。
“师兄。”杜灵灵高兴地看向秦哲。
秦哲心下也放松下来,脸上又扬起笑意,宠溺地看着杜灵灵,笑着重重点头回应着杜灵灵。
杜灵灵只觉得自己一下从寒冬过度到暖春,浑身暖洋洋地,可随即又想起自己刚刚的反应,不免觉得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