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刚试探过玄华的心魔，如今再听掌门师叔的说法，便有了计较。

玄华的心魔虽不能说全是因为她，但也一定有她的原因。

他们这边一动不动，玄华猩红地眸子蕴着嘲讽，好似嘲讽他们的不自量力。

可司念等人不动，玄华却不会不动。

防御罩其实对拥有同样力量的人来说，基本没有作用。几个人在玄华抬头看天的时候，全都戒备起来。

司念只觉不好，迈出一步站在玄华面前，将玄华的心神吸引回来：“你说要我待在你身边，你又要毁灭这个世界，那我如何待在你身边？”

司念垂下的手，不自觉揪紧了自己的裙摆，可见其紧张程度，不光司念，连堂墨几人也紧张地眼睛都不敢眨，就怕玄华再对司念动手。

玄华没说话，司念一鼓作气：“你觉得杀了我和让我待在你身边，你更想要怎么做？”

司念一瞬不瞬地盯着玄华，心魔与本人最大的不同就是，心魔容易被暴戾的情绪左右，他们的存在本就是恶念，所以更愿意遵循让自己舒服的方式。

若是她猜的没错，那玄华一定会说

“我可以杀了你吗？”

果然！

司念心里得了验证心思电转间就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了。

再看向等着自己回答的玄华，眼里没了紧张，粲然一笑：“不能，我的命是给我的道侣的。”

道侣二字一出，玄华微微变了脸色，周身戾气越加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