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沈凡说;
“你还没什么?”向炳说,“我大爷是心理医生,你需不需要我帮你…”
“不用。”沈凡说。
“你之前说你有药,但我观察你好像一直没有吃过,”向炳很担心的样子,“是不是忘记了啊?”
沈凡顿了顿说:“啊,放在家里了。”
“那…我陪你去再开一盒?”向炳说。
“不用,”沈凡说,“我可以回家取。”
向炳没吭声,目前沈凡说话的可信程度,在他这已经大大降低了。
这几天,沈凡的表现始终处于一个跌宕起伏的状态,上着课,可能突然就攥紧了拳头,很不安,有时候还熬夜做高中题,行为那叫一个诡异。
向炳面前摆放着一个如此之「病」的人,他一身的医者仁心无处施展。
“你这个样子下去,真的…”向炳欲言又止说,“其实我大爷作为心理医生,他本人也有一定的心理疾病,自身也要不断给自己进行治疗,重点在于去疏通,我观察你少食少言,人也不爱笑,你是抑郁…症吧,这个严重了,你会没办法控制你自己的。”
沈凡垂下眼,点了点头。
他一早知道创伤不是结束,躁狂也不是,一切才刚刚开始朝着不好的方向走去,像被人用棉被捂住,压得越来越紧。
而且也给别人造成不必要的麻烦,几个室友都挺担心他会在他们面前挂掉。
“可以帮我请个假吗,我回趟家。”沈凡跟向炳说。
“可以,”向炳看着他,“你是家是这的是吗,我可以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