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是没异过。
但不舒服的感觉始终堵在胸口, 像个固体,没办法出去,直到用吸热方式在他身上蒸了出来。
用什么方式都缓解不了,他甚至不想碰沈凡, 不想看沈凡, 想自己就这样烧成了一把灰洒在沈凡身边,把所有意识全部烧没。
可脑子里还在回荡着各种自言自语——
我们的感情很坚固。
我为毛要生病啊。
为毛啊。
这他妈的,操。
到底几个小时啊, 八小时是火车时间,高铁会更快吧。
我可没这么娘们儿唧唧, 我硬汉啊,这点小问题算什么
高铁票多少钱啊?
都什么鬼!烦啊
程澈感觉自己要烧糊涂了,在这一片混沌中睡了过去。
半梦半醒之间,总感觉有一双手在自己额头探来探去,身上压着很重的被子, 捂了一脑门的汗。
就这么热着熬了一夜。
早上窗帘空隙透进来束晨光, 空气里微微漂浮的细小绒毛,程澈醒的时候盯着看了一阵儿, 眼球转了转。
“去打一针。”沈凡看他醒了。
程澈皱起眉头:“我吃药不行吗?”
他不说还好点,一说发现嗓子也哑了。
沈凡叹了口气。
程澈其实感觉比昨天是要强一点的, 坐起身来, 摸了摸自己额头:“不热了, 好多了。”
“你这嗓子, 少说话吧。”沈凡挺心疼的, 用热水冲了一杯药剂,在两个杯子里来回倒,尝着不烫了,拿给了他。
“刚起来就让我闭嘴…感情深,”程澈举起水杯,喝啤酒似得一口全喝了个干净,喝完哈了一声说,“一口闷。”
沈凡瞪了他一眼:“我看你就不是什么好嘚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