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您告诉我！我到底是谁的儿子！”

迎着儿子如此愤怒的视线，皇贵妃轻轻叹息一声。

她走到凤凌天面前，伸手抚摸着儿子的脸颊，温柔说，“你是母妃的儿子啊，你是母妃十月怀胎亲生的儿子……”

凤凌天将她的手重重拂开！

他退后一步，紧盯着皇贵妃，“我问的是，我的父亲是谁！”

皇贵妃莞尔笑道，“傻孩子，你只要知道你的亲生母亲是谁就好了，何必管你生父是谁？生父是什么东西，他有十月怀胎孕育过你吗？

他有每天每顿的用乳汁哺育过你吗？他有天天晚上抱着你哄你睡觉吗？生父……这种播完种就再也跟你无关的玩意儿，你管他是谁呢？”

她柔声说，“你只要有母妃一个亲人就好了，母妃在哪里，你就跟母妃去哪里。母妃在皇家，你就是皇家人，母妃去了血修罗，你就是血修罗的人，也许有一天咱们杀回南裕国，那你就是南裕国的国君——所以你看，你生父是谁有什么要紧？”

“呃……”凤凌天怔怔的望着皇贵妃。

他一直知道自己的母妃特立独行，可没想到，自己的母妃能离经叛道到如此境界。

她刚刚说的那些话，明明没有道理极了，听着就让人想驳斥，可话到了嘴边却突然觉得，这竟然也有几分道理……

凤凌天摇了摇头。

他抬手捂着自己额头，神情痛苦，“母妃，您倒是豁达了，可您有没有想过我？不是所有人都能像您这样豁达的，这种事情上面，不是所有人都能跟您一样看得开的！”

皇贵妃正要再次过去劝慰凤凌天，一旁的青璃开口了。

“给了你们这么长时间，让你们说了这么多话，如今，也足够了吧？”

她睨着皇贵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