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大夫都要坐堂,见苏禾没病人,钟大夫点她的名,“苏幕你出外诊。这家病人不差钱,你要用心诊病。”
苏禾点头笑笑,“师父你就放心吧。”
晕厥醒来,定国公的气血比起之前如泰山崩塌,一夜之间尽显疲态老态,像个残喘的老叟,往昔的矍铄不复存在。
苏禾望闻听切,“老先生,平时会有心悸或头晕眼花吗?”
“偶尔会眼花,时间很短暂。”
“是飞蚊状,还是重影?”
定国公想了想,“重影,伴有目眩。”
苏禾摸着自己的八字胡,“你是否长时间在密闭的环境接触些特殊的药物或某种材料?”
曹灿玉在旁边着急解释道:“我爷爷喜欢炼丹,时常把自己关起来。”
昨天苏禾跟许戈说的话,她全部都听到了,这不连夜整理好炼药清单,赶紧递上去。
定国公看眼前的大夫有些猥琐,压根觉得他是来骗钱的,黑脸道:“胡说,我炼的长生不老丹,用的全是最好的材料,怎么会有对身体不好呢?”
“朱砂,里面含有硫跟贡,微量可镇静催眠,解毒防腐,但长期摄入过多会损害肝肾,并通过血液损伤中枢神经系统。”苏禾瞥了定国公一眼,“老先生您好好想想,最近是否有脾气躁郁失控之时?”
曹灿玉抚脸,爷爷以前再生气都不舍得打她,昨天把她脸都打肿了……呜呜呜……
“胡说八道!”定国公怒,脸色炸红。
“爷爷您又来了,大夫不过是实话实说而已。”曹灿玉赶紧向前安抚,“爷爷,都是我不好,您别再生气了。”